「社區大學如何發展公民新聞?」--管中祥老師講記
時間:2016年9月24日
地點:高雄市港都社區大學
管中祥老師:
志彬是一個很好的主持人!雖然我根本沒有甚麼經驗,其實我今天來,原本是以為只有志彬我們幾個人聊天,所以沒有想到是一個這樣的場面,然後大概前幾天說要做ppt,我才意識到原來是這樣子,那我講這個東西,這個主題對我來講,講的有一點心虛,因為我已經很久沒有在做,所謂的公民新聞的這方面的研究,或是這方面的參與或接觸相對是比較少,那另外談到的社大的經驗大概也是比較久以前的事,那待會我還是會談過去我們在社大做的經驗,特別是對我們來講很有意義的一件事情就是,我們看到我們最早的學員大暴龍還在江湖上面混,那待會會跟大家說大暴龍的過程,就是跟我們在那互動當中怎麼轉變的,我覺得那是一個很重要的,剛剛胡總提到的扎根,或者是那個陪伴的經驗,那其實我在這邊我一直想說在談這個主題之前,應該要知道社大自己做了什麼樣的調查,就是說社大內部自己有沒有做過成功經驗的調查,或是失敗經驗的調查,或者是為甚麼成功,為甚麼失敗,我覺得社大做這件事情,會比我們在這邊唬爛更重要,就是說如果我們是要來解決問題的話,也要知道這個問題到底發生在哪裡嘛,那剛剛兩位其實都提到了一些,那所以我其實不曉得待會大家可以做分享,或者是因為這邊應該要有個更系統系的調查。
這十年來到底為甚麼是這樣子的發展,那我們其實最早開始在社大做的是媒體識讀教育,然後那個時候大概是從2002年左右,我跟余陽洲我們就開始在永和社大做媒體識讀教育,那那個時候其實還是非常純粹的媒體識讀教育,後來我在永和社大也帶了廣播社,帶了一個學期,還是一年多我忘記了,那那時候也是一個很有趣的經驗,待會會提到,然後後來我們在板橋社大開,那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會去板橋社大,我已經我也都忘記了,其實有點久遠,那當時其實我們一直有在心裡抱持著兩個原則,第一個就是鄉民教鄉民,榮耀歸鄉民,就是說我們在,這也是我在教研究所的草根行銷課,不斷的告訴同學一件事情就是,某種程度上面我們叫專業者,那可是我們如果要做社區的報導,社區的紀錄,它應該是社區的人自己來做的,所以怎麼要讓鄉民是有辦法變成教鄉民的人,而且在裡面這個過程當中,這些社大的學員是有成就感的,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而這件事若榮耀,不應該歸給專業者,而是參與的學員。就是說我是一個學生,他可以從一個不會的人變成是一個會的人,他可以是一個主體性的發展,然後它是一個獨立的主體,這是我們一直做這些事情當中,非常重要,有個非常重要的概念叫造人,所以那個作品的本身並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那個人的本身,他到底會成為什麼樣的一個人,也就是在這個前提之下,我們不管是早期做的媒體識讀教育,或者是說後面發展所作的公民新聞,對我們來講都是幌子,我們只是希望藉由這個名目去吸引一些人來,讓他們成為體,進而達到公民參與或所謂的社區參與,所以作品到底有沒有,或好不好,對我們來講其實並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說,他上完了這堂課之後,他的公民意識有沒有提升,或者是有沒有多關心社區一點點,這件事情它是很重要的,那所以我們一開始失敗或抱持著沒有作品的,就是沒有看的到作品的心態去做這件事情.
好!那一開始是做媒體識讀,那那時候我們在板橋社大,我們就從板橋社大開始談,就是從板橋社大那邊開始談,談就是說媒體識讀,然後我們為了要吸引別人,就是說我們就把那名子叫做,別讓媒體綁架你的孩子,就是用恐懼訴求的方法在那邊開課,那時候是應該要交錢還是半價我忘記了,然後沒想到還開成,那會開成是因為有一些爸爸媽媽,還有一些幼稚園老師來,還有小學的校長來,因為教他們,他可能就會擔心說我的孩子,以後會不會看電視看成變成電視兒童,那所以就用別讓媒體綁架你的孩子,後來到下學期我們把這個名稱改變,就叫做搞懂媒體,做個獨立特派員,那那個開始跟所謂的公民新聞概念,開始有點結合的哦。
可是我們在教媒體識讀的時候,其實會遇到一些很有趣的現象就是,我想在很多的社大開媒體識讀,它早期是很難成功的,除了有一年不知道是因為公視給了很多錢嘛,然後每個社大都給錢,然後大家就開始開,因為這是免費課程嘛,所以那一年是成功的嘛,那之後沒有錢之後,就掛了一片,就是那很多地方是沒有成功,沒有成功還有其他因素是說,看電視為甚麼還要你來教我哦,就是你教我看電視幹嘛,我還不會看電視嗎,我五六十歲了,我看的電視都比你看的網路還要多,那為甚麼還要你來教我呢?然後媒體識讀有甚麼成就感嗎,就是你跟他說我很會解讀電視,然後又怎樣,就是沒辦法展現出你到底學到了甚麼東西,這也是學術課程很難推的原因,一方面可能是因為它太嚴肅,另外一方面是,他學到的是內功,可是內功別人是看不到的,除非在一些關鍵時刻它才能展現出來,那在期末成果展的時候,要展甚麼東西嘛,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所以我們就在想說媒體識讀要怎麼繼續開,然後他可以展甚麼東西,讓大家有成就感,那很有趣的是,我在很多地方教媒體識讀的時候,或者是我在社大廣播社,其實我就發現一個很有趣的現象,這個現象就是說,很多人來參加媒體識讀的課程,都是一場誤會,就他們不是說我怎麼來學習解讀媒體的,他們突然間就是說,有個在印刷廠工作的人,在做喜帖印刷,廣告紙,家庭式的那種廣告,他說其實我是想來學設計的,然後很多學員告訴我說,我其實小時候就想當上記者,可是我一直沒有辦法當上記者,所以我想媒體識讀應該是教我們怎麼當記者的吧,然後廣播社也是這樣,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我們有很多人從小就有廣播電台主持人的夢,就是這個讓我非常非常的驚訝,就是讓我很驚訝的是那我就好好利用這個驚訝吧,就是說原來教這個東西是會讓大家有成就感的,或是他可以結合到某種這些人的需要,或是他的期望或者是願望,我不曉得這種期望願望現在還存不存在,可是在我七八年前、十年前在社大教的時候,我的確遇到很多這樣的人,那再加上我們媒體識讀在板橋社大開了一學期之後,我們一直很想開第二學期,可是開第二學期之後,我們也沒招數了,就是能夠講的也就是那些,那怎麼辦呢,那我們就想說有沒有可能讓學員繼續的流下來,所以我們就開始做了課程的調整,就把媒體識讀只有切剩下一半,後面是要做,所以它叫做搞懂媒體,後面就叫做獨立特派員,那個時候peopo還沒出來,還是剛剛出來,我不太記得了,因為我的博士論文就是做媒體近用權,就是教大家怎麼去拍,去社區報導,然後開始去播,我那時候的想像是這樣子。
後來peopo出現之後,我記得是Sam他就來幫我們上了幾堂影像紀錄的課,那那時候peopo也才剛成立,剛對外推廣,那所以這個時候就出現了一個人,叫做大暴龍,大暴龍是我們在別讓媒體綁架你的孩子的時候就參加的,因為他是一個爸爸,他的孩子那時候還在念小學,那他也覺得這個東西很重要,那可是你叫他來上第二次他也不知道要幹嘛,所以我們後來就叫搞懂媒體做個獨立特派,所以大暴龍就來上第二次,而這也應該是他開始接觸到影像製作這個課程的開始,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們其實就有一個想法,就是因為那個時候其實還有媒觀,媒體觀察基金會還有些資金,這些資金也有一部份是來自公民行動與紀錄資料庫的合作,所以我們那時候,曾經的一個想法是說就算只有一個人,我們也要教下去,所以我們曾經也只有兩三個人,三五個人的課程,那很少超過十個人的,所以我們就是一直在撐,因為我覺得這個是要做口碑的,就是說這個東西他是要累積,而且這個累積不會在很短時間去看到的,那所以我們就開始,我就講一下那課程一些有趣的地方,我剛剛講過其實我們都是某種程度上的專業者,那專業者其實早期在做媒體識讀的時候,是很多學院出身的,並不了解學員的想法,後來都開不成,於是媒觀在做媒體識讀的時候,我們就會發現很嚴重的問題,就其實常常會有學員、大眾或是NGO跟大眾或社運團體跟大眾嚴重的斷裂現象。
所以我們就開始在想說那我們怎麼去講這些東西,好!例如說在學員裡面常常會談媒體的時候,會談所謂的媒體再現,我們可以去從媒體的文本中解讀出有甚麼樣父權的意識形態,從廣告裡面看到女性如何被歧視,然後我就想說講這些幹嘛,對不對,就是一個阿桑或一個阿婆說,我看到了父權,然後呢,就是在他的日常生活當中可能沒辦法具體的實踐,你要叫他去反抗她的老公嗎?那可能對很多人來講是很困難的,那我就想說那我要如何去做媒體再現的討論,我們就叫學員們去做一件事情說,假設是板橋好了,我們回去去做一件事情就是,你把板橋的所有的有媒體的東西,形容板橋的媒體都找出來,例如說你可能去找社區報紙,你可能去找廣告看板,你可能去找主流媒體的地方版,你可能去找主流媒體的廣告的版面,或者是小吃店的公告、宣傳或里長公告,我們就把這些不同的媒材,拿到課堂上面一個一個討論,那你會發現這個媒體她所呈現的板橋是這樣子,那個媒體呈現的板橋是那個樣子,所以她就會談到不同的媒體有不同的東西。
然後接下來談的是甚麼,談的是再現,誰來再現?也就是什麼樣的背後經濟的政治的力量,她會整現出什麼樣的媒體,然後去建構甚麼樣板橋的形象,以及她背後所期時所存在的一種權力關係,那我們就會覺得說,如果你自己要去呈現板橋的話,你會跟這些板橋有甚麼不同,所以我們就藉由所謂的再談媒體再現這件事情,就讓它跟社區是有關的,或者是說剛剛有談到老照片,老照片有一個很有趣的地方就是,就是說好~老照片反正大家都很會玩嘛,只要搞社區營造大家就很喜歡拿老照片,可拿老照片之後呢,我們就請學員回到原來的地方,再重新拍一張,然後下個禮拜呢,你在把你上次拍的跟老照片拿出來,就同樣的我們就開始比對,請你告訴我說,這兩張照片有甚麼不同,阿就人又變胖又變高嘛,變老又變醜嘛,又變瘦嘛這類的,或不變嘛,所以我們就說阿旁邊這棵樹怎麼不見了,前面這個大排怎麼不見了,我們接下來就開始介入去談社會變遷,我們接下來就談說,我們就開始談開發,我們就開始談說開發主義如何造成你的生活的改變,那你可能會覺得好或不好,隨便,所以老照片會去談變遷,就是我們會希望這個東西跟他生活是有關的。
再來,就是媒體的課程最喜歡培養的一種方式,就叫所謂的記者會,我們都會趁機把社區議題或社會議題帶進去,簡單來講好了,假設我們就是高雄第一社大,我們今天就來談大溝頂,我就會找大溝頂的人,我要談果菜市場,我就會找果菜市場,我就會找吳會長來這裡談,然後我同時問一下市長要不要來,要來最好,記者會讓大家問,問的時候他總不能隨便亂問嘛,對不對,今天會長要來,今天副市長要來,那我就要開始找議題了,我開始要去了解議題了,我開始要去準備議題了,所以他就會開始回去關心,了解這個的議題的本身,所以在我們這邊還有不斷的發生很多很多公共議題,就我們就是硬要把你塞到那個公共議題當中,要不然就是帶你去參訪,比如說我記得我們帶過學生去三義部落參訪,去溪州部落參訪,就是在反正在板橋那一帶嘛,那同樣的可不可能去大溝頂,去果菜市場,或是去最近的茄萣市區做參訪,然後去寫一些這種參訪的紀錄報導,那表面上它可能是一個社區紀錄的課或社區報導的課,其實我們都是讓它去跟社區有關,那可是這個東西其實是你硬塞給他的,那他能夠得到多少,或者跟你有共鳴有共感,其實是未必的,因為絕大多數的人,他還是拍他的home video,即便是大暴龍,他的第一支影片就是跟他的小孩跟他的家人去濕地玩耍的影片,然後裡面還大量出現張宇的音樂,第一次剪片的人,都喜歡用一些特效,用一些奇怪的音樂配在裡面,那他也完全不例外,然後後來呢,他慢慢的,他本來就是一個社區社會參與比較高的一個人,那他本來就是之前在原本當資訊方面的人員嘛,那所以他一開始是拍這個東西,然後接下來拍單車,因為他很喜歡騎單車,他騎單車是甚麼,他就有一次把那個相機阿,綁在那個單車上面,然後就開始騎,因為那個時候很多人開始騎單車,然後就一直騎騎,畫面晃晃晃晃,可是他做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是,政府都說開了多長的單車道,可絕大多數的單車道都是有問題的嘛,所以就在騎車的當中,就把整個單車道的問題都拍下來,例如說可能要180度的大轉彎,例如說騎在那邊就突然有個路障擋在上面,這個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公共議題的拍攝和參與,然後他還有一個作品叫做清流繞地球,他清流繞地球還有第二版,叫做清流再繞地球,這清流繞地球是甚麼就是說,他拍的是他們家的社區,拍他們家社區裡面的人在收垃圾,進行垃圾分類,然後也是配了一個不知到哪裡來的音樂,然後就拍他們垃圾分類,訪問那個就是那個社區的管理員,然後有一天,因為那時候他常常會到媒觀來,他就問我可不可以借我一台投影機,我就說好哇幹嘛,他說我要把我拍的作品,在中秋節的時候,播給整個大樓的住戶看,這其實是很多紀錄片在做的模式嘛,然後他就把那個拍的紀錄過程中又做了甚麼,就整個清流再繞地球,所以其實你會發現他其實都可以從近身,然後社區,然後非常小的東西,然後慢慢越來越大,然後突然有一天他紅了,就是去拍大埔的事件,不過大埔的時間他也是跟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就剛好,那也不是他拍的,是別人拍的提供給他的,所以在那個過程當中,像之前在板橋社大,也有學員去做他們家的電梯拉,大樓的電梯為甚麼好久都沒有修,然後他們在做垃圾分類的時候,他怎麼去做分類阿等等,然後,其實我們那時候就想說,不是每個人都有辦法做影像,所以其實就讓他們寫文字,然後呢由我們自己排版,就是當時媒觀的我們會自己排版,然後做甚麼呢,就是手工A4的就是打字然後剪貼,然後自己排版,然後做A4的社區報,然後就發給學員,然後就發到社大辦公室,然後大家就會很爽,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好那這個是在於我們怎麼樣讓社區的東西可以進入到課程裡面的一些經驗。
再來就是一個很重要,我剛剛談到一個就是鄉民教鄉民,榮耀歸鄉民這件事情,那鄉民教鄉民就是說,我們那時候就是想說一個所謂的專業者嘛,我們可能會常常到很多不同地方去開社大的課程,那可能其實沒有那麼多的人力,那另一方面我們覺得說,社大的這些課程,如果是強調一個在地性,一個社區報導的話,就應該要由社區的人來做,所以其實我們在教的過程當中,其實一開始都是我當老師,後來媒觀的人就會擔任助教,然後這助教是每堂課都要去的,為甚麼因為他接下來要當老師,所以學員會變成助教,例如大暴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他是從學員,然後我們就開始物色,裡面有些人是可以做的,可以當助教的,然後就找大暴龍,其實有兩三個是這樣的一個例子,那找大暴龍,那大暴龍就來當我們的助教,然後當我們助教就變成老師,然後最後變成所有媒觀,所有社大的課程都是他負責的,所以剛剛至理談的其實就銜接到這一段。
我們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其實是有意識地要去建立一個教學的團隊,所以呢我們會有一個團隊的教學,會有一兩個禮拜就去看我們怎麼教,然後會去建資料庫,那社大其實可以怎麼做?其實剛剛談得滿多,但是我覺得我簡單談了一個好了,就是說到底我們要的社大價值跟定位是甚麼,就是說如果我們把他當課程,今天挫折感是很高的,可是如果我們當作社團,他的挫折感相對之下可能不會就那麼高,如果不是本來就想做社區的紀錄者,或是社區的文史工作者,或是所謂的社區資料庫,或是所謂的社區的論壇,我們做這些事為了為社區做甚麼,而不是一種學員的概念的時候,那麼其實我們的態度和我們的操作方式,可能就會比較不一樣。
所以,有些做法例如說,可能一開始就是社區的行政人員或是社區的志工,然後就開始做一些報導,例如說好了,社大常常會有一些公共論壇,那只要去報導公共論壇就好了,然後或是說社大可能會有一些文史社,那你們就是文史社一起出去做踏查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跟著拍,就跟著一起去報導,其實他就是一個社大然後我們在做慢慢的累積,那這慢慢的累積其實就會看到自己本身有沒有所謂的能力跟興趣,或是基本的態度是甚麼,我覺得從一個最小最可以操作的方式去做,那大家都在談2.0 3.0,其實我覺得很多時候是要回到0.0,例如說這個是甚麼,line嘛,但是其實他就是我們的電話嘛,義大利有個藝術家,他把很多現在現有的東西,回歸到日常生活裡面,他自己就會存在,例如說電話本來就會存在,例如說這是甚麼,這是twitter,就人跟人聊天就是一個twitter的概念,然後呢在你家看電視就是youtube的概念,這個是公佈欄,公佈欄是甚麼就是facebook的概念,然後這個是甚麼,這個就是一個公共論壇,就是一個網路網絡網海的概念,我要講的意思是說我們有時候都想新科技想得太複雜了,可是我們假設他的目的是做社區參與,那我們就應該去回過頭,來做最基本的,是我們的能力、我們的條件、我們的資源,以及我們一開始帶到什麼樣的人以及我們花多少時間帶出什麼樣的人,然後回到那個最基本的東西,然後去思考,例如說最簡單的好了,公佈欄不能貼社區報嘛,可以啊,那社區報一定要長的很漂亮嗎?不用了a4的紙就可以了,現在很多的,像公民行動與紀錄資料庫有一個叫教室外的專欄,是一群公民老師寫的,老師他們會下載我們網站上的文章直接貼上公佈欄,那他不用上網也可以看的到,感覺上網方便,不是阿,走到教室後面更方便阿,那這個是社區媒體嘛,寫公佈欄的人他也是個社區的公民記者,所以如果有些東西回到那最原初,假設最原初我們可以做到什麼樣的狀況,然後再慢慢往回推,說不定是更簡單的,因為我們小時候都做過,但有時候困難是在於我們把那個規格拉得太高,好對不起我就盡量講一些給大家討論的東西啦,差不多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