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開展_寫在展覽之後
2020.0412
地方開展_寫在展覽之後
展覽是一個提問的有機體,創造空白,在作品部署、空間規劃、規則設計中讓觀眾親身體驗那計算過的情境,得出的結論是開放的、自由的,但應該與那個問題更近了一些。
⟪受壓迫者教育學⟫裡提到囤積式教育與提問式教育的不同,提問式教育將認知對象作為中介,創造出一個情境,筆者說道:「這種『提問式』的教育,呼應了意識的本質——意向性——它一方面拒斥單方面的宣告,一方面又具體地展現了溝通。它描述了意識所具有的特質:意識到(being conscious of)某物。它不只是一種對於對象的意象,它察覺的對象也會轉向自身。」〈地方開展〉想訴說的不只是地方文史或各地特色,而是在14所社大作品的互相作用下,在通透自由的鷹架空間下,在台語語音導覽等機制設計下,〈地方開展〉想塑造的是一個觀眾得以體驗到地方知識對於地方及自身的有效性的情境,觀眾在此不會得到「地方知識是好東西,不用嗎?」的單方面宣告,而是在地方知識使用的脈絡裡「意識到」此物的價值,並且反省自身是否需要這個東西。
不知是巧合還是策展時心之所向,地方知識本身也符合提問式教育的精神,地方知識(在地方學一案想像內)的使用並不立基於教育需求,而是在生活中遇到問題所以尋找答案,所以說地方知識可能是台灣文化建構的破口,文化從不先於生活,文化是從生活而來,若地方知識真能為現代生活所遭遇的困難提出地方的解決方案,它的學習者本身就是在此情境中習得「地方知識」這個認知對象,生活經驗成為一種對話,學習者得以「意識到」地方知識自身,也發覺自己處於這樣的生活之中,文化也可能就此展開,當生活充滿了地方知識,屬於台灣的文化自然就會形成。
本檔展覽因為能力所限,並沒有完整地呈現上述理念,希望未來還有機會能夠更進一步與觀眾一同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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